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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低头

车外,吕晓华拦住了狗爷:“向北叔,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。如果真是我让林所长抓了你们,你打死也不会坐我的车。我也知道,你是咱村最讲面子的人,可你现在步行回去,村民会怎么看你?”

刚才就在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后,狗爷脑子里就像搅拌机一样,嗡嗡的将自己的脑子全搅和乱了。自己到底怎么了?自己为什么会进了派出所,回来又坐上了吕晓华的车?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?自己为什么又干了那么多蠢事?

他无法解释。他觉得再回村里,不管姓王还是姓张的村民都不会再笑脸相迎,甚至,自己本家也会重新掂量自己在村里的分量?他恼怒所有的人,包括他自己。

吕晓华的话更让他无地自容。不说别的,自己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对比自己想小二十多岁的妇女,竟然没有一点风度,也没有一点涵养。自己到底怎么了?他抬头看着吕晓华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载着村民的依维柯警车飞速从他们身边驶过,没有停下来。马向北呆呆地看着,双脚始终没再往前迈步。

吕晓华看着狗爷的表情,又诚恳地说:“向北叔,在村里你威望高,又是兄长,知了还年轻,不要跟他一般见识。赶紧上车吧,嫂子还在家等着你呢。”

吕晓华的话如春风化雨一般,狗爷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坚持了。他哼了一声:“看在晓华的面子上,我坐车走。”

一辆轿车嘎地停在两人的前面,车上下来一人,边走边大声说:“是吕科长吗?”

吕晓华扭头,看是一位年龄四十多的中年人,她答应了一声:“我是,您是?”

狗爷说:“这是咱们乡李**。”

“哦。”吕晓华听了,向前迎了两步,握了握李梦凯的手,说:“您好,李**。”

“您好,您好,本来昨天就应该去村里,因为工作给耽搁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李梦凯抱歉地说。

“不好意思的是我,我应该去乡政府找您报到。”吕晓华说。

“可不敢这么说。正好我去村里,要不,咱们到村里谈?”李梦凯说。

“好,那咱们村里见。”

“好的,村里见。老马,坐我的车吧,我有话要给你说。”李梦凯向狗爷招手喊道。

吕晓华回头看看狗爷,又看看李梦凯,笑笑:“那向北叔就交给你了。”

“好的,一会见。”

“一会见。”

马大树看见狗爷坐上了李梦凯的车,心头更加拘谨了。等吕晓华坐回车里,他竟然问:“晓华,俺是不是也下车?”

“下什么车?乡党委**也是正科级干部,俺嫂子也是正科级干部,不委屈你!”张知了大喊着说。

马大树吭吭哧哧地更紧张了。

“吃枪药了?”吕晓华白了张知了一眼,又扭头冲马大树莞尔一笑:“大树哥,别往心里去。”

马大树赶紧点点头:“那是,那是,俺心里觉得对不住知了兄弟呢。”

车子启动了。张知了手握着门框上的把手,脸色铁青的一言不发。他心里十分憋屈。从当村主任开始,狗爷就一直压制着他。虽然说是狗爷鼓动他竞选村主任并且在选举前还为他做了很多工作,但他心里非常明白,狗爷根本看不起他。狗爷之所以让他当村主任只不过用他来封堵王家和张家人的嘴。但张知了可不想当摆设,第二年开始,便想和狗爷一争高下。扶贫工作组的到来,更将他推到了前台。他也为此万分兴奋。但没想到,一封诬告信,赶走了赵方瑜。更没想到,下一任扶贫小组组长竟然是自己的亲堂嫂。又没想到的是,这位亲堂嫂真不是亲嫂子。

他愤懑。他委屈。若果旁边坐着的是劲松哥,他会大喊大闹,说不定还会掉上几颗眼泪。劲松哥可真的就像一奶同袍的亲哥。无奈的是,旁边坐着的是吕晓华。别的不说,自己一个大男人则能在女人面前撒泼流眼泪?

张知了觉得心口堵得慌。

吕晓华怎能不知道张知了的心结?她想找张知了单独好好谈谈,可还没抽不出时间。看着已经爆发并即将大爆发的张知了,她想了想,低声说:“知了,嫂子知道你委屈。可你别忘了,你是村主任,心胸要开阔一些。”

张知了哼了一声,说:“早知道打死也不干这个村主任。”

吕晓华看着前方的路,顿了一会,说:“知了,还记得前年你哥探亲回来,在家里吃饭时,你哥给你说过的话吗?”

张知了扭过脸来,眨眨眼,说:“俺哥说啥了?”

吕晓华笑着摇摇头:“你啊,就只顾喝酒了吧?”

“俺哥到底说啥了啊?俺咋一点印象都没了。”知了有些着急的说。

“你哥说,你是村主任,就不能只想着身边的那几个人,你的眼睛要放在全村的村民身上,做到正派公道,千万不敢再搞团团伙伙了。”

“俺哥真这么说过?”

“你可打电话证实。”

张知了撇撇嘴,说:“就是俺不想这样,可架不住别人这么弄啊!”

吕晓华说:“如果你的私心不重,怎么还会继续延续这个局面?又怎么会出现诬告信事件呢?”

张知了知道自己说不过吕晓华。他拍了一下车框说:“是的,嫂子,俺也有错。”

吕晓华听出了张知了的口服心不服。可她没再说话。前面李梦凯的车亮起了右转方向灯。她也要跟着,驶入那七公里长的凹凸不平的路了。

颠簸了大半个小时,到了村口。依维柯警车正在返回。从车上下来的村民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,然后低头沿着街边匆匆往各自家里走去。

吕晓华下车时,狗爷也缓慢地从车上下来。而仅隔一段路程的光景,再次看到狗爷时,吕晓华竟然愣住了。

此时的狗爷没有了昂然和不忿,已完全像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了。他动作缓慢,目光呆滞又痛苦,步履也变得蹒跚,还有一次差点摔倒。随后,他低着头,几乎踉踉跄跄地往村里走去。马大树上前搀扶他,也被他一下甩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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